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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Girl in Pinaf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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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湯曄 │發佈時間:2014-06-02 16:20
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

《那些年》一般的小清新

這部在題材背景上頗類似臺灣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的新加坡電影,去年年底曾在臺灣上映,但很快就下檔,快到有點悄無聲息,也沒能引起與《那些年》一般的討論熱潮。筆者是從國外的雜誌上看到相關的介紹和評論,才知道有這麼一部特色電影,有別於過去都是梁智強風格,也就是娛樂性較高的喜劇作品,這部電影走的是一種小清新路線。

電影的中文名稱是《我的朋友,我的同學,我愛過的一切》,但英文名稱卻是That Girl in Pinafore ,兩者皆是官方名稱,但意義卻大不相同;筆者觀影過後的整體感受是偏向英文名稱的意義,它基本上是一個愛情故事,無庸置疑,我為其中揪心落淚的情節亦主要是男女主角間的分合,朋友或同學間那些相處風景是比較虛幻的,過於美好以至於不太真實,甚至在比對電影結局,男主角向女兒敘述與女主角的關係是「很好的朋友」 時,竟有種欲蓋彌彰、回憶塵封的意味在。

我的朋友

▲我的朋友

雖說是一部小清新的電影,但情節充滿習套:四個男生好友在參加新謠音樂比賽的過程中陸續認識四個女孩,年輕人湊在一起經歷比賽和生活上的種種,中間有不認同他們作為和關係的父母,也有嫉妒他們與之競爭的壞同學;原本在八個年輕人極力爭取後,各方面的事情都漸漸好轉,但女主角的逝去讓一切都回到原點。青春嘎然而止,大家各奔四方,只有在多年後四個男生各自成家立業後的聚會,以及男主角與女兒的短暫聚首當中,才能再回憶當年,只是女孩們大都已不知去向,留下一個只能以歌聲稍稍追憶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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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動與懷舊 重新發現新加坡

那這部電影的特色在何處呢?《號外》雜誌445期沈旭暉 的影評 指出了「情節反映社會」以及「新謠重新被肯定」兩個面向。對於新加坡電影,首先要有的基本認知就是審查制度,在那樣一種政體下所發展出來的對電影藝術創作與議題表達的限制是很嚴重的,也因此沈旭暉對於電影觸及到社會敏感層面的部分有一些值得注意的觀察,但筆者也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首先是關於新加坡家長式管治。作者談到女主角母親具有「虎媽」的形象,實際上女主角母親的嚴厲,還有崇尚外國的優越感,只是典型的保守派,並不是真正使用極端的鐵血政策去訓練或考驗孩子,甚至筆者認為這位母親有點走回封建式,孩子不聽話就把她鎖在房裡,以為禁足可以解決事情。筆者比較贊同的部分是母女決裂,最終也沒有表示和好,反映了現在這一輩的年輕人對於政府家長式管治的態度。不過這裡我也認為要分兩個層次來看,第一是如果創作者以「母女關係」比喻「官民關係」,還算滿貼切的,因為女主角在機場對母親那句「這是我一生最後一次聽你的話」看似決絕非常,但女主角之後的留學生活,甚至是生命走到盡頭之前,她不可能真正切斷與母親之間的聯繫,也沒有機會;這就像對政府的表現不滿而投了反對黨一票,但無法扭轉政局的情況一樣,只能繼續在既定的統治下生活。第二個層次是回到電影來看,這樣的情節安排其實很薄弱,女主角和母親之間沒有和解也沒有真正決裂,最後便在女主角的驟逝中不了了之,故事也不太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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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談到種族議題向來是禁忌,這部電影倒是突破了這個界限,不但讓華人(肥仔)與馬來人(肥仔家司機之女)戀愛結婚,成為電影裡唯一開花結果的一對,同時也讓肥仔正面回應對異族通婚有所顧慮的父親「你這是種族主義」,這樣一種直來直往的話語,也確實顯示了新一代新加坡人對種族議題不同於以往的看法。

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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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旭暉在文章當中提到電影的另一特色是「新謠」,這同時涉及新加坡的政策開放和文化傳播,是觀影時相當新鮮的體驗。「新謠」指的是1980年代新加坡一波自發的音樂運動,主要流行帶有本地特色的創作,風格則有點類似臺灣1970年代的民歌運動。同時間由於新加坡政府正在大力推行華語運動,對於一些使用了方言的新謠下達了禁令,本電影的主題曲《麻雀銜竹枝》就是其中之一。《麻雀銜竹枝》是著名新謠歌手梁文福1990年左右的創作,歌曲裡歌頌新加坡的美好,從自身的經歷生活出發,去描述家鄉的景物,旋律輕快活潑,歌詞琅琅上口,但是因為使用了幾句方言(福建話和廣東話等)而被禁止。直到本電影大膽啟用,才又令當局重新審核,並在歌曲發表後23年才解禁 。本片的中文名稱亦是稍改1990年吳慶康的歌曲名《我的朋友,我的同學,我最愛的一切》而成。另外在片中翻唱的新謠尚有知名歌手巫啟賢 的《邂逅》、《星空下》、《走過年少》,梁文福的《細水長流》、《一步一步來》、《戀之憩》 等,這些歌曲的涵義都反映校園、友情或人生的面向,是屬於新謠音樂的最大特色,同時也喚起那一代新加坡人的集體記憶;歌曲透過人物的悲歡離合、重新演繹,是非常可貴的一次文化傳播。

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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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認為這部電影的故事並不算出彩,甚至情節交代與時代感都不夠清楚,最主要應該是創作者比較想要表達新謠的文化與懷舊記憶。電影設定了親子兩代之間在家長式管治的價值觀和種族議題的不同調,卻不一定是真正呈現了「當時年輕一代」的普遍想法,而很有可能是創作者本身的觀點而已,因此在劇情的後半段,眾人的離散與多年後重聚,即顯得架構鬆散,演員也只以不自然的妝髮變化表示歲月消逝,內心種種已然空泛,似乎女主角與新謠都成過去,當下就不再重要。如果是對於新加坡1980-1990年代的「新謠」產生好奇,筆者認為這是本片最大的可看處。除了文化傳播外,這些歌曲非常稱職地渲染了故事的氣氛,音樂牽起了所有人的緣分,生活與傳情都離不開音樂,從這一點上來看,倒是為這1990年代的愛情故事增添了不少浪漫與活力。

備註

  1. Pinafore指圍裙,這裡指的是圍裙式的制服,女主角及其朋友就是穿這種形式的制服。
  2. 這個女兒以時間來推算是男女主角當年的愛情結晶,但女主角尚未能告知男主角此事,即在生下女兒後病逝,女兒之後為女主角母親送走;多年之後女兒到新加坡拜祭女主角而與男主角相逢,但沒有相認,男主角應該是猜到的,但終究沒有說出口。此處為筆者猜測,因為電影並未提供更多線索。
  3. 香港國際關係學者,在香港多所大學講課,研究方向從中國問題、外交到反恐等主題皆有。
  4. 沈旭暉。〈從「新加坡《那些年》」閱讀新加坡本土社會:《我的朋友,我的同學,我愛過的一切》(THAT GIRL IN PINAFORE)〉。《號外》445期。2013年10月號。
  5. 〈一首歌的生命力-談《麻雀銜竹枝〉之解禁〉http://lanyu.wordpress.com/2014/02/23/%E4%B8%80%E9%A6%96%E6%AD%8C%E7%9A%84%E7%94%9F%E5%91%BD%E5%8A%9B-%E8%B0%88%E3%80%8A%E9%BA%BB%E9%9B%80%E8%A1%94%E7%AB%B9%E6%9E%9D%E3%80%8B%E4%B9%8B%E8%A7%A3%E7%A6%81/
  6. 原籍馬來西亞,在新加坡、臺灣和中國等地歌壇都有發展,《邂逅》曾在新加坡的流行曲排行榜上獲很高的名次。
  7. 梁文福作詞曲,由另一位新謠名歌手姜鄂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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