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真實—國美館張正霖專訪撰文/文/銀時 目前在國立台灣美術館擔任研究員及策展人的張正霖,曾在各大院教擔任講師, 公共意識的不同 我過去的經驗,到現在進入國美館工作,這裡面其實有一個轉折,只是很多人都忘了,那就是我之前也是高考及格的(文化行政)。我服公職生涯的起點,是在宜蘭縣,那是個截然不同的養分。宜蘭是台灣社區中庭營造的發源地,所以是抱持著朝聖的心情去的,在那邊跟宜蘭的在地人事一起工作,很多東西是從頭開始,在那邊我得到很多。 如果要說在藝術這塊,從事公職與在業界有什麼不一樣,我想如果是個體戶的話,像個別的藝術評論、藝術工作者,未必會有這麼強的公共意識。像是資源的分配,討論議題的方式的全面性,看事情的角度是否較開闊、細緻。我覺得一般人可能都對公務員有一種想像,因為有在業界工作的經驗,因此知道如何去拿捏、平衡。 像在台灣從事藝術的公務員可能又跟其他東南亞的國家不同,例如我在愛丁堡大學唸書的時候,有遇到新加坡拿公費念書的公務員,他們的社會比較國際化,只要是出國唸過名校或在名校做過研究的,對於升遷有很大的幫助。 「藝術公務員」的使命 「而現在的公務員又有不同的公務意識,因為我們處理的是公共事務,不是行政。 舉例來說,我評博物館雙年研討會,討論如何展現事件。藝術展覽該如何成為社會參與才是重要的,一次性的展覽永遠是奇觀、明星式的,做了一次展示之後,要怎麼讓它成為常態性,可以繼續成長的。例如我們都關心一個議題,理論來說參與實作的人,經過一次洗禮,會對事情有更進步、文明的看法, 應該要有遺留下什麼,對於自己、來看的人、所有的承辦的同仁。 如果是學校的老師教授或外面的獨立策展人,以他的身份跟生活環境,不會被要求有這麼強的公共意識抱負,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找到最適當的作品以最適當的方式呈現,他的專業就扮演完成了,至於能不能夠被納入展示空間的常態生活裡,永遠都不會是他的問題。可是我們美術館員要去做的時候,就必須顧慮到這一層,要求長期性。 一個具有進步性的好作品,最有美感意味或社會反思性的,都必須透過一個很好的中介,解釋的過程、呈現方式讓觀眾知道,不然觀眾可能會看不懂,很痛苦。好一點的觀眾可能會不說話,比較有民主意識的觀眾就會反應,因此我們做為這個中介的角色,雖是渺小但也是重要的。 國際化的藝術人生 我個人的歷練,其實沒有這麼複雜,我個人很喜歡跨國的感覺,所以選擇到蘇格蘭唸書,之前在愛丁堡,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地方,我最喜歡的就是那邊的安靜,可以讓我靜下心念很多書。我很喜歡參與學校的研討會,無論是什麼科系的,增進文化的認知,使我心胸寬闊。我的教授,是很有名的研究中國當代藝術電影的大家,我也選擇了「中國當代藝術」當作我的博士研究主題。 印象較深刻的是,有一段時間我幫香港人工作,其中的工作是了解台灣當代藝術的發展,因此了解大小的事情,這份工作給我的歷練很深,裡面的成員結構,外籍人士很多,但核心還是香港人,他們一些溝通的術語是台灣的藝術產業較少用的,從中我學習到很多… 編按: |